食用说明:
- 快穿向。
- JY个人穿越,前期大多不保留自我记忆。加上现实世界共八种相处模式十二种结局,逻辑什么的大概不存在。
- ooc锅我背,我的情侣请留下。
- 真人无关,勿扰。
- 最后,虽然是一只士碰上很多潇,但…请别纠结情感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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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章古风,请选择性食用。护法士(无本体记忆)x狐妖潇。背景部分参考[朝歌],婉拒考究。HE&BE双结局。脑洞HE部分来自我兰@ 。
『时少帝即位,幼不能政,权落摄政国师。更国号为忠元,立殷商古都朝歌为皇城。』
『忠元二年,先帝所策护法三乞骸骨,允。察国师之子多引枭雄乱党,查作梗奸臣,举为新任护法。』
『忠元四年,乱党贼子造反,欲戮国师。其当首者称狐妖,传乃妖狐所化,作害一方,祸国殃民。』
——《天朝志·国师列传》
一
肠径深处,对坐而弈。兴至纵茶,黑白交横。
目光扫过棋盘,韩潇落定一子,举盏平静自酌,视线复又落于对面那人身上,二指交叠无意识间于案际交错,叩出轻微“哒哒”声。戴士思量半晌终定子,睨了他一眼,覆手于人手背,挲了挲韩潇食指间戴了好几年也不见取的那枚墨玉扳指。
韩潇勾了勾唇,不动声色地抽手而出,反将折扇一合,故作愠怒轻敲戴士手背,未置多词。不想对方出语倒是一派戏谑,反似他的佯怒更理亏些。
“尚书大人这又是为何?士不过对大人这扳指好奇罢,这般却也失了肚量。”
好你个饮墨饮多了内里变黑的护法。韩潇只当没听到他的话,自顾敛袖破了他这步很简单的设局,再投去一个挑衅的小眼神。
韩家与戴家皆世代为官,自祖辈起便深得历代帝王信任。也因此,韩潇和戴士自小便相识,但熟悉他二人的都知道,戴士有两点永远落后韩潇一步:茶艺和棋艺。
偏生这两人喜爱切磋品茗和对弈,但数年切磋下来,每次的结果几乎早都被预知。这次也一样,韩潇轻轻松松破了戴士的局,而素来精明的戴士,却始终看不破韩潇的真正意图。
戴士看着韩潇此时的神情,觉得和韩家养的那只猫偷吃到鱼时的神气没什么两样。
韩潇饮尽最后一点茶,回盏案上,起身拂去外衫上的糕点碎末,见戴士似乎还在研究棋局,简单几句之后便先行回府。
回到室中,案上是他出门与戴士博弈之前新写好的一行字。他仔仔细细再览一遍,忽而轻叹出声。
纵天下为棋,众生步局中。
二
在韩潇转过身去往回走时,戴士将目光从棋盘移开,悄然落在他的背影,直至汇作一点无法再看清,方才收回。
戴士想起父亲的告诫。身为国师的父亲一向不喜欢任何人挑战自己的权威,而前日早朝时,父亲最看重的一则变法被韩潇当庭驳了,这自然使得两人结下了梁子。父亲告诉他,不论戴家韩家历史上有多亲近,人心都是难测,适当时候,还是保持距离为尚。
重模了方才的对弈,到韩潇设局的那一步时,戴士不加思索地另走一步,不仅阻了原本韩潇的攻击意图,还断了他的后路,使得下一步时戴士所面临的骑虎难下之势被颠倒。
戴士抿了口茶,眉心皱起。
对于韩潇和父亲之间的争执,戴士自有自己的看法。其实,朝中大臣都看出了父亲那一策只不过打着变法的幌子,实际上的改变并不多,效用也不大;但韩潇的驳斥力度太大,几乎是全盘否定,又显得太过激进。
戴士将棋收好,令一侍从将之整理带回,自己依然跪坐软垫,向着竹林,心绪自不在此。
他知道韩潇一向遵从本心,绝不会委屈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。以往先帝尚政,他还只是少卿时,官至尚书的韩潇便曾当众斥金殿种种,硬生生使得先帝改变了对外政策。
从那时起,父亲对韩潇的看法就已经有所改变。但因韩潇是唯一一个敢在先帝面前这般言论之人,父亲思虑再三,没有选择表现出任何想要贬迁韩潇的意图。而那些上书弹劾韩潇的,多被先帝寻由给贬了官。但他也知道韩潇并不清楚这些。
他想起自己的谋士陈彬所言,韩潇并不是个适合为官的人,只要帝不认其为才,多会招祸。
他突然有所感觉,如今的韩潇,和以往的政见,似乎有了些改变。以往的那个人,虽然会当堂驳斥谬见,却不会采取激进手段,观点和自己的应是相合。
或者,是他和他之间,渐渐有了分歧。
三
狐妖的称法缘于乱党当头之人所戴的狐狸面具。有传言道,这狐妖便是千年妖狐所化,出来带着那些违逆天道的乱臣贼子祸害黎民社稷。
早在先帝立国师之时,就出现了狐妖和他手下的传闻。
戴士对此早有所听闻,并对什么妖狐所化的说法嗤之以鼻,但却不想会在这里遇见这传闻中的当事人。特殊绘纹的狐狸面具彰显着它主人的真实身份,戴士知道狐妖等人的头号目标是掌握实权的父亲,也明白自己身为国师独子,必然不会被轻易放过。
狐妖举了个手势,其下属,也就是传闻中的刺客,突然从背后袭来,用戴士自己的长剑将他挟持。戴士面色不改,平静打量了四周,在心底开始默算路径。
黑色面罩蒙住双眼,他被带上马车,颠簸的路程看不到走势,只能凭一个印象大致推测拐弯和距离。等到马车终于停下,他迅速判断了刚才故意的绕弯,唇角带了抹讽刺弧度。
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带自己到这么个地方来,眼前的黑暗依然令他感到不适。长久的沉默横亘其间,没有人说话,虽然一定有人在场。
这些人用手势交谈,而不是用语言,狐妖很谨慎。他想。
他感觉到四周的人在渐渐减少,直到面罩滑落,眼前只剩下背手而立背对着他的狐妖本人,闭着眼立在一旁抱臂守卫的刺客,和另一个黑袍裹身兜帽遮住面容的人。他看着狐妖那双手上食指间的一道刀疤,有些恍然,旋即不再多想这些,在脑中模拟出回府最近的路,慢慢挪身想离开这破旧的郊外茅屋。令他惊讶的是,拥有那等武功的刺客似乎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动作,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从他悄悄绕到屋外时,他就觉得有什么在盯着他。戴士并不觉得跟踪他会有什么收益,也就没有在意那种感觉。一直到国师府门前,那种感觉才消失。
让侍从将缚手绳索解开后,戴士扭了扭被反转有段时间的手腕,突然觉得狐妖的背影很熟悉。
熟悉到让他感到害怕。
四
戴士的这次遇袭令国师震怒,这使他彻底断绝允许戴士胡乱外出的念头,连带的,凭着这个理由,他也不让韩潇出入戴府来见戴士。韩潇倒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气,耸耸肩回去了,没多说什么。
当晚,戴士因为一把飞刀下榻查看。飞刀没入梁中,使刀者定为高手。他转过头向着飞刀飞来的方向,立在树上的那人冲他一笑,是韩潇身边那个叫张潇的暗卫。
戴士摊开一看,是绘上去的棋局。白子被黑子逼到绝路,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输赢。戴士见张潇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,便凝神看着棋局,皱眉半天最后向他摇了摇头。张潇看他这样,身形一闪离开了原地。戴士知道,他要回去向韩潇报信。
确认这人已经走了之后,戴士用朱笔在纸上某处一点,挽救了黑子濒临必输的死局,然后放在火中,看它化为灰烬。
第二天,当张潇再度出现在他窗前的树上,飞进新棋局时,戴士在旁批注了一句,请他带回去给韩潇。
“当进退都没有意义时,知道又有什么用处?”
回:
“没用。但不知道,它的本质是一种错误。”
五
匈奴挑衅天朝使者,朝廷议此政见不一。
虽然国师为首的人反对出兵,但主战派的韩潇似乎赢得了更多大臣的拥护。戴士也与父亲交谈过,虽然早朝时父亲严禁他有任何的明确站边或者和韩潇有更多的交流,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觉得韩潇是对的。
戴士很少与父亲争执,但这事一出,他不得不这么选择。
父亲的话却让他愣神。
“现在出兵,不就是让那些乱臣贼子有机可乘?”
他想替父亲口中的“乱臣贼子”解释两句,但看着父亲的眼神,他选择了闭口不言。
翌日,戴士生病未上早朝。于是当晚他所见到的,不再是带了张棋局的张潇,而是韩潇。看着屋外轻而易举将守卫击晕的张潇和面前一脸无辜的韩潇,戴士产生了将人敲醒的冲动。
“跑到国师府来,万一被我爹看见了,你怎么办?”
韩潇上榻,将戴士滚雪球般地推了推,腾出个空位给自己,顺势拿脑袋蹭蹭身边这人。戴士知道他不想回答,无奈翻翻眼,伸出没什么力气的手臂,把人锢在怀里。
雄鸡一声天下白。戴士睁开眼,韩潇已经不在身边。榻上留着那枚墨玉扳指。
六
小的时候,韩潇就表现出了惊人的棋艺和茶艺天赋,而他最好的伙伴戴士,也对这些感兴趣。其实,除了戴士本人,没有第二个人知道,他并不喜欢这些。
他表现得太像了,除了他自己,没人看得出来。
少年韩潇叼着片叶子,躺在草间看夕阳渐下,刚学会走路的奶猫趴在他身边,拿爪子拍拍他的头。
就在它要拍第三下的时候,一只手捏起它的后颈,将它移到更远的一边,然后躺在它刚才趴的位置。少年韩潇瞪了来人一眼,揽过奶猫摸着它的脑袋。
少年戴士仰着头,眼角余光却瞥着身旁的人。
“诶我说,你到底要叫它什么?上次我说的那些名字你都不喜欢。”
“叫它大哥。”
“……难道母猫你要叫大姐?”
少年韩潇投过去一个有什么不对吗的眼光,将那片叶子随手抛在空中,看着它飘在风中的弧度。沉默了片刻,他转过头看着这个脖子随年龄增长而日趋短小的人,两方视线交叠。
七
戴士在棋艺上没什么天赋,但他为了能追上韩潇的脚步,小时候经常自己偷偷练习。
韩潇并不喜欢练习这个,在他看来,这只是一个兴趣,而不是一种枷锁,他的时间应该拿去做他喜欢但不足的。
所以到最后,戴士清楚意识到自己的棋艺已然超过韩潇,但他并不表现,世人眼中,依然是韩潇那个天赋惊人的孩子掌握着胜利的旗帜。
他看着手中的墨玉扳指,思绪收回,眉心深垄。
朝歌,怕是要变天了。
国师虽然不喜欢韩潇,却并不知道韩潇的真实身份。
戴士看着那枚墨玉扳指,明白他一直不取它的理由,不过是父亲被立国师初,两方遇见交战时,父亲的手下给他手上刺了那么一刀,正中食指,而它,可以替他掩盖伤痕。
原本,他无法将两者联合在一起,因为时隔太久且太过荒诞。但无论是那个人给他的感觉,和这合乎常理的解释,使他心底埋下了怀疑的种子。
八【BE 结局看这里】
趁着父亲不注意,戴士偷偷溜出去了韩府。
门口站着的赫然是张潇,戴士不明白他站在门口做什么,正要进去,却被他拦住。
“韩潇不在里面。”
“他去哪里了?我有事找他。”
“他去了哪里,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张潇怂了怂肩,转头看了看屋顶,对着那方点了点头。戴士往那看去,看见转身离开的刺客。
“你们……”
“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?那是申屠柳栋,是韩潇的另一个暗卫,也就是刺客。”
“你们那天是故意放我走的?”
“不然你走得了么?”
“韩潇为什么要造反?”
“我不知道,也没兴趣知道。他救过我和申屠,所以我们帮他,不需要问理由,就这么简单。”
戴士知道父亲的政策并不适合当下,但他也知道父亲还不至于差到要逼他们造反的地步。如今的韩潇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他,社稷之务也不应当在他手上。
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去杀你父亲。”
“韩潇的命令?”
“不然我会去送死吗?”
戴士拦下了张潇。张潇接到的命令是,如果戴士来到了韩府,就告诉他实话和任务。如果他不阻拦,就去刺杀国师;但如果阻拦,就听凭之,不去刺杀。
戴士和张潇都不知道的是,韩潇的兵马已然兵临城下,但只有杀死国师,才能导致朝中不敢站边的大臣依附尚书,这样也才能击溃国师的势力。
申屠来到韩潇和戴士少年时发现的小木屋,韩潇坐在那里喝茶。
“尚书大人,戴士去了韩府。他不知道当年的事情,断然不会让张潇去刺杀国师……您的部署不就……”
“申屠,我让你过这里来,不是为了汇报情况。”
“您是怕我去杀国师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戴士没有来这里,他的决定并不会影响到您……”
短刃抽出横在申屠脖颈间,韩潇不紧不慢地抿着茶,没有说话,只是这个动作已经明确表示了态度。
申屠愣了愣,垂下眼。
“他不来这里,是我最后的念想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没……意思是,您不必等到时机过了才松开匕首,我既然会让您将它架在我脖子上,便打定了不违抗命令的主意。”
韩潇颔首,将短刃抽回。
“大哥怎么样?”
“在秦柳那里,很好。”
“你告诉张潇去伍声那里吧,伍声一定会收留张潇,而且伍家,国师不会轻易招惹。而你最好现在就走。”
“……”
申屠闪身而出,快到韩潇没看到他去的方向。
『忠元四年,狐妖军队兵临城下,国师率军破之,狐妖战败。』
兵败也不过是一夜之事,戴士和张潇意识到韩潇的意图时,已经迟了。申屠来到韩府找到他们,不由分说地拖着张潇丢去伍府,然后把戴士带去了木屋。
戴士是第一次见到朝歌城被血染成这样,也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见韩潇。申屠离开木屋,这里只留下了他们两人。
“你为什么……”
“那是你父亲。”
“就因为这样?”
“是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造反?就因为他和你政见不合?”
“你不必知道。”
戴士感到自己手指在颤抖,他将那枚墨玉扳指放在桌上,很清楚父亲很快会发现狐妖本人不在场,而且那些攻城的手下曾在韩府出现过,联系种种迹象,一定能知道狐妖是谁,找到这里也不困难。他和韩潇对视,对方眼底的情绪依然是他所看不懂的。
“来下最后一盘棋吧。”
戴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同意不是,反对也不是。韩潇只当他是默认了,将棋盘放在案上,手置于下颚打量着他。
现在还下什么棋?!
戴士的心思根本不在棋局,但很明显,对方的心思也不在棋局。而等到戴士稍微集中精神落下一子逆转危机之后,他才想起来,自己营造的下不过韩潇的形象已经崩塌。韩潇勾了勾唇。
另一边,国师的反应比戴士想象中还要快,军队已经逼近木屋。申屠持剑拦在中央,乱军之中直指国师首级。时机已过,就算杀了国师也扭转不了局势,他很明白这一点,没有真的下手,只是让他等等。
“等等?”
“你的儿子在里面,给他们一点时间。”
“给时间?他会伤害我儿子!”
“他不会。或者你想试试这把剑。”
“你杀了我,也会死在我的手下手中。你和你的主子,都会死。”
“我的命不是我的,我无所谓。”
韩潇看着戴士,轻抿了一口茶。
戴士垂下眼,似乎很颓唐。
“为什么走成这样?”
“谁知道呢……”
“你已经没法回头了,就像这盘棋。”
“嗯,我输了,输给了你。”
戴士终于没忍住,起身重重握住他肩膀,从他的眼底看到了平静,和深深掩盖住的别的东西,他看不清。
“韩潇你是不是傻子?!”
“可能是的。”
戴士狠狠地抱住他,微凉的液体自眼眶而出。韩潇尽量使自己呼吸保持平稳,声线不至于颤抖得不成样子。
“无论如何,说服你父亲,必须出兵。匈奴并不只是挑衅而已,如果不出兵,他们会变本加厉。”
“你选在这个时候……”
“是。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,我也清楚。
“戴士,社稷不当失,我反你父亲不反幼帝,就算历史将我归为臭名昭著的一类,事实也是如此。杀了我,去辅佐陛下和你父亲。”
“我做不到。”
“你必须做到,否则你一定会被好事之人弹劾说你勾结乱党,还会说是你父亲利用权力救下的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个社稷,要么有一个尚书,要么有一个国师,尚书必死的情况下,国师不能被孤立。”
“韩潇……”
“杀了我。”
戴士知道,他说的是最正确的做法。
……
还年少的时候,戴士和韩潇约定来这个小木屋玩,他们听见有女人的哭泣声,幻想丰富以至于韩潇吓了个半死。旋即,是女人的哀歌,听来凄切至极。
韩潇将最后的目光停在他身上,这个时候,他仿佛又想起那个时候,韩潇吓到扑到他怀里发抖,他怎么安抚都没用。而那个声音,分明唱着一首古怨歌。
“茕茕白兔,东走西顾。”
“衣不如新,人不如故。”
——结局③:阴阳两相。
九【HE 结局看这里】
趁着父亲不注意,戴士外出去了少年时和韩潇发现的无人居住的木屋,以前他们经常来这里,但当他们越来越年长时,却都不再提此处。他发现这里面一尘不染,很明显有人来收拾打理。身后突然出现的气息让他诧异,虽然他知道是韩潇。
韩潇似乎也有些惊讶于他的到来,但很快恢复如常,抿着唇,一个字也没说,然后将手伸过去。戴士一眼便看见食指上的刀痕。
戴士对上他的眼睛,里面藏着太多的东西。韩潇将他攥着的墨玉扳指取回,倚着窗棂打量着他。戴士听见自己开口,但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。
“为什么要造反?”
“你的父亲不适合辅佐幼帝。”
“你反的……是我爹?”
“我对皇权没有兴趣。”
“我爹虽然政策有些地方不适于实际,可到底没有坏到你必须反他的地步。”
“我知道。除了这个之外,你可知道我父亲死于他手中?”
“……”
陈彬曾经怀疑过这一点。当年戴、韩二家都为先帝所器重,且先帝抱疾,自知不久于世,太子年幼,必得一人辅佐。先帝立国师的初衷本就为此,但一直徘徊于立二者中的何人。
“因为我的直谏非但没有引起陛下的反感,反而令其另眼相看,所以你的父亲认为我父亲被立的可能性更高,就下了毒手暗中诱发了父亲的旧疾。我本来在想,他的旧疾明明早被压下,为什么会突然复发,后来大哥无意间叼回了个还没来得及被销毁的证据。我父亲一直对他没有什么防备,结果也只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“韩潇……”
“这与你无关,成败也罢,我会护你周全。回去吧。”
戴士从后拥住他,韩潇阖上眼。
申屠本是想来告诉韩潇,戴士并没有去韩府,却正巧看见这一幕。他定了定神,没有惊动二人,飞速闪身离开。
等到张潇潜入国师府时,却见里面乱作一团。有人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,当着国师的那些下属的面,杀掉了国师,以至于还没来得及部署军队的国师势力陷入混乱。
张潇找到申屠时,他已经几乎绝了气息。从那么多人里面死命杀出条道来并不容易,即使武功元远胜单人,更诡异的是,他将自己的脸划得不成样子,如果不是看着那把剑,张潇绝对认不出他。
“你……”
“救不了了。戴士不知……我身份,也……别告诉……尚书。他和他的人……不能杀死戴士的父亲。”
“你是不是……”
张潇看见他点头,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他早就有感觉,自己这位老友对他们所效忠的人产生了感情,只是韩潇喜欢的是戴士,因此申屠一直没明说而已。这次之所以会抢在他面前出手,只不过是为了营造出第三方杀死国师的假象,以免戴士介怀韩潇和韩潇的手下,也就是他杀死了国师。划花脸也不过是让见过申屠一面的戴士不至于认出是谁。
张潇替他合上眼,取走他的剑,最后看一眼他的尸体,离开了原地。
韩潇收到张潇的传书汇报,第三方势力介入,杀死了国师,碰巧帮他们解决了麻烦。
韩潇和戴士对视一眼,看着对方有些好奇内容的目光,垂下视线,将书信递出去。
『忠元四年,朝歌城破。狐妖挟天子而自立摄政国师,前国师旧部遇领护法令,遭拒,后被收入国师之军。朝纲重振,出兵匈奴。』
后来,戴士问他刺客去了哪里,张潇代答,说他趁乱跑了。
韩潇不信,本是要多问,被戴士阻止。
“算了,潇。”
“他不可能……”
“我都觉得可能,你为什么不觉得可能?”
“因为……”
韩潇突然语塞,结合那具不知身份的尸体,他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,虽然他不明白申屠这么做的理由。眼前的人,明显也是知道了那具尸体的来由,但他选择了没有说破。
“潇。”
“嗯?”
“你一直都有去小木屋清理杂尘?”
“对啊。毕竟那里……”
有太多记忆可以回味。
——结局④:天下何为。
TBC.
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,写了一个晚上头都晕了,结局要是有不合逻辑的地方不要出我QAQ,是真的脑袋里乱成一团了……
稍微有一点舒服潇的内容,只是为了剧情需要,求谅解QAQ。